敌我是非

crsm🧡💜ふ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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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C:DV+NK固定,亲情向爱好者
单机做饭
「失うことに慣れていく中で」

逃避行

·我cp情人节快乐!

·一些个人的背景设定: 周末去参加临时执照补习的轰爆。地点在车程一个多小时的东京市郊,一般在下午结束课程回都内。雄英实施全寄宿制所以默认周末大家也会住在宿舍,可外出自由活动,但晚归可能会被询问。

·手机发文可能格式不太好看,望多包涵。希望最后这篇成文大家能够喜欢(。・ω・。)



  电车沿着东京致密如蛛网的铁道运行,以三分钟为标准,哐当哐当地切割时刻表。


  这是一条连接东京都内和近郊城市的线路,在最繁忙的通勤时间段身材娇小的乘客甚至能被挤得双脚离地。不过现在是非高峰期的下午,车厢内仅有寥寥数人。正值秋高气爽的天气,通透的阳光惬意地越过走道,打在车门附近拎着提箱的两个高中生背后,照出一片暖意。


  如果是对于英雄新闻稍感兴趣的市民,也许能从极为鲜明的发型特征认出,那正是雄英A班的轰焦冻和爆豪胜己。性格风马牛不相及的他们在周末去邻市参加完临时执照补习,正在返回途中。


  离”雄英高校前”站还有半个小时路程,爆豪胜己一手抓着吊环一手翻看单词本,轰焦冻则望着门上方的液晶屏,它闪烁着这辆电车正在缓缓驶入的站名。


  然后他吐出一路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说,爆豪。”


  “啊??别随便搭话让你开口了…”


  “这一站我们就下吧。”


  “…?”


  没头没脑的话让爆豪胜己下意识抬起眼,虽然这份疑惑并未持续多久。


  “右侧开门,请注意。”


  随着广播响起,爆豪胜己感到手上突然一轻,同时身边有阵风轻拂起了自己的鬓发。定睛一看轰焦冻已经夺了他的提箱,不顾门口乘客流露的诧异,像是早有预谋地猛冲出去。


  “…”


  爆豪胜己目瞪口呆在原地两秒,低吼一声我操,踩着关门警铃拔腿追了上去。


  来往的乘客纷纷侧目两位少年在不宽的月台楼梯上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后面那个大吼着你他妈站住,前面那个却默不作声,你追我赶中两人脚步一刻不停还颇为矫健。站员从工作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大声提醒请不要在楼梯上奔跑非常危险,心想要不是校服大概都会被误认为是抢劫吧?现在的高中男生流行这样玩闹了么?


  

     最后他们在出口被站员拦下挨了一顿批,乖乖道歉刷卡改札出了车站。爆豪胜己夺回了箱子,将它同书包一并塞进车站附近的寄存柜,摔上柜门。


  “给你三句话解释今天又是吃错什么药。”


  “我算过时间,回去赶得上晚饭,如果大家担心的话就跟他们说是在外面买了点东西就好了。”轰焦冻已经办好了寄存手续,走到鲜有车辆经过的马路边,等待绿灯亮起。


  “滚吧,凭什么老子要跟你一起去买什么东西啊?编的什么破理由你这瞧不起人的混蛋,下一句。”


  “我们正式交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古井无波得让人感觉不爽的语气顿了顿,“而且这里我小时候就来过。”


  倒计时结束,绿灯亮起的同时轰焦冻转过头看着他。轰焦冻的瞳仁比起眼眶来说相对偏小,简单说就是三白眼,所以在他一贯面无表情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总会显得格外傻逼,让爆豪胜己冒出无名火来。但此时秀挺微凝的眉峰下这双灰蓝异色的眼少有地认真看着自己,从容坚定。


  “所以我想带爆豪来,还有话想对你说。”


  他知道,爆豪胜己一定会跟他下车。


  


  他们走过几个路口,很快来到一条商店街上。


  东京都尽管是首都城市,但只要远离那些繁华地带,周遭的街景会肉眼可见地安静下来。这里是都心周围的一区,还保留着古老而有人情味的商店街,开了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店铺比比皆是。随着高楼大厦和现代商场的拔地而起,商店街却渐渐只有老街坊邻居们爱来了,十几年前他们在这家买菜那家喝酒,十几年后也是。略显慵懒的午后日光里店铺门口蜡染的帘布微微摆动,时光的节奏仿佛都悄悄放缓。


  轰焦冻首先带着爆豪胜己拐了一个弯,拐进更加僻静的小路上,在一间小店门口停下。小店招牌深蓝紧闭的防盗卷帘门也是深蓝,其上印着大大的白色字体“森永牛乳”。


  店铺显然不在营业时间段,但门口却有一架牛奶盒造型的自动贩卖机,窗口里有着纸盒装玻璃瓶装的各种味道的牛奶,就像一家迷你的牛奶店。不同于普通自贩机随时准备将碳酸的刺激及咖啡因的提神醒脑兜售给现代都市人,光是看到牛奶就不禁想起它醇厚浓郁的口感,再加上简单柔和的包装配色,它们一排排安稳地站在那里,让人有种迷之安心。


  轰焦冻轻车熟路地塞进几个硬币,“爆豪想喝什么味道的?”


  “你为什么就买起来了喂。”


  “我一般还是喝原味的。”


  哔,轰焦冻按下按钮的同时,出货口效率极高地传来掉落声。


  “我没问你喜欢喝什么味道!”


  “那我随便买了?因为买不同的味道就可以喝到两种啊。”


  哔,又是一声。轰焦冻蹲下身从自贩机下部掏出两瓶牛奶,将棕褐色的那瓶递向爆豪胜己,还有吸管。


  “虽然咖啡牛奶是泡温泉的定番,不过爆豪看起来也不喜欢喝其他味道的样子。”


  “谁特么要跟你分享…一滴也别想。”他抓过牛奶瓶撕开封盖仰脖咕嘟灌了一口,味道倒是不错。“还用什么吸管,这么秀气你是小孩子吗?”


  “因为最开始是妈妈教我的,”轰焦冻利落地吸着,“她喜欢喝草莓味,冷的那种。”


  他瞥过去,轰焦冻微微垂着眼,日光倔强地挤进这僻静的小巷,轰焦冻的侧脸笼罩在稀疏的暖色中显得更加柔和,接着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他知道轰焦冻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的混蛋老爹只有一种个性,我却有两种,那是因为她。为了弥补自己个性的缺陷,创造出更强的后代,也就是我,混蛋老爹和我妈妈缔结了个性婚姻。”


  ……


  爆豪胜己本无意做那个站在墙后的“窃听者”。


  他不屑此举,更不在乎对手的什么过去。他和轰焦冻本应更纯粹地碰撞在一起。


  本应是这样。


  可命运却恶作剧般地让他在那之前就稀里糊涂摔进了对方家里,好像有些卑鄙地“偷”来了一份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份机缘巧合将爆豪胜己单方面卷入漩涡,在绝不会退让的实力比拼之外,他开始对轰焦冻有所顾虑,有不自知的容忍。


  少见地允许有人走在他前头,少见地允许有人在作战时指挥他的行动并要求他去配合,少见地正在打算狠狠回敬一句时又强行咽了回去,而对于这一切他都只是嚷嚷着“走我后面啊!”“不准命令我!”,来虚张声势地反抗,看起来像是心虚而为的补偿。


  为什么自己会对轰焦冻做到这份上?


  尽管在暴躁脾气的表面下,他对轰焦冻的那份考虑往往显得微不可查,但在内心,任他如何无视,也无法忽略这一事实——他所做的早已超过正常范围。


  偏偏轰焦冻这个呆子又不知分寸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每每毫无顾忌地踏入他的安全距离,那双直白的异色瞳都扰得他心中一阵兵荒马乱。


  究竟怎么回事?


  到了这一步结论已经不言而喻,而他对此烦躁不已。


  除了挑战和危机,爆豪胜己从不喜欢事态脱离掌控的感觉,可轰焦冻不是一个挑战,而是一个误算。从知道那个过去开始,他在面对轰焦冻时就多了一丝杂念。而与过去和解了的轰焦冻却能消灭阴影重新做人,用耿直的思维打乱他的逻辑,用强势的主导占据他的节奏。


  就连本能的烦躁和排斥也没能抵抗、或者阻拦住轰焦冻把他逼到墙角,成了爆豪胜己人生中最大的bug,也是唯一的滑铁卢。


  “爆豪,我们交往吧。”


  那时候听到轰焦冻这句话,他的内心竟格外平静。好似翻山越岭之后坦然面对眼前风景与身后坎坷,那都是命中注定的路途。


  好吧好吧,老子就是喜欢了又怎样?


  “随你他妈的便。”


  


  轰焦冻望着自己的左手,将它缓缓握紧又放松,对爆豪胜己淡淡地讲完了他早已知晓的那段过去,数月前心境的转变,以及与母亲的重逢。有那么一瞬间,轰焦冻的眼神几近回到了以前的暴戾阴沉,但最终随着叙述推移,那令人心悸的凶光黯淡下来,化作那份熟悉到让爆豪胜己依旧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清澈平静。


  “我觉得在我们已经交往的当下,是时候告诉爆豪这些了,我希望你能知道。”


  “啊啊是吗,”爆豪胜己闭上眼,甚至少见地呼出一口气。“不过我要说的还是那样。”


  他上前一步用力扯起轰焦冻的衣领,“你的家事也好过去也好,你想做个什么半边英雄狗熊的,我才不管。”


  “但对付我的时候你要全力以赴,无论是战斗,”猩红的瞳仁死死擭住轰焦冻,像是要进一步看进他心里去。“还是现在。”


  此刻他们的额头都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轰焦冻直视着他,眼神变得深不见底。正当他喉头一动想就这么吻下去时,却被爆豪一扭脸闪开。


  “老子没叫你现在就乱来!”爆豪胜己抓起自己没喝完还残留着低温的玻璃瓶堵回对方的嘴,看着轰焦冻被冰得一激灵,好看的眉目都皱了起来,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而轰焦冻不服气地瞧着这个桀骜难驯的“同班同学”,索性顺势抓住那只恶作剧的手腕,凑上去一口气喝干了他的咖啡牛奶。


  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一起将空瓶放入脚边的塑料回收箱里,然后继续前行。




  砖红路面与两旁高高的群青色路灯柱颇具大正浪漫气息,这里的商业街是一条笔直伸向视线尽头的“一本道”。

       他们路过“准备中”的炭火烤肉店和旬菜料理店,路过已经开始做主妇生意的八百屋,也路过底色漆黑红字绿画,相当有复古跳跃感的昭和理发店。此时已是下午的后半段,渐渐转向薄暮的天色里东海道的风带着秋阳余温悠悠拂面,他们好似就是在这小町生活,刚刚放课后的高中生。


  最后两人在駄菓子店买了两根10円的点心棒啃着,很快,不长的点心棒同不长的商店街一起结束在品川桥前。


  “目黑川?”爆豪胜己将吃完的包装纸揉成一团揣进兜里。轰焦冻点了点头,目送着这条临海已然变得宽阔的河流。“可惜现在是秋天,沿着它往上走到都内的中目黑,杂志里说三月底时那里会很漂亮。”


  夹岸垂腰的樱花树一丛丛如粉白的云霞,花瓣落雪般落入目黑川形成华美的“樱流”,最终汇入附近的东京湾。


  轰焦冻迎着风深吸一口气。“明年春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哈啊?你是老头子吗?什么破事都恨不得提前一年张罗。”对方的声音逆风传来,有些忽大忽小。“而且这提得也太早了啊靠!”


  “那你会陪我去吗?”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臭老太婆嚷嚷着要我陪她的话那就没戏了啊。”


  这时柔风骤然增强,激起人耳膜里一阵如涛的呼啸声。轰焦冻转过身与爆豪胜己对视,在一时间充斥天地的喧嚣里他红白鲜明的发丝飞扬凌乱,唇边却带着一抹绚烂的弧度。


  “谢谢,爆豪。”


  明明是常有的强风,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常有的心情。


  “现在,我们去看海吧。”


  



  他们一路从桥上跑到临海的码头。


  早在半路上爆豪胜己就甩掉轰一开始拉着他的手跑到前头,撒腿狂奔喊道“都说了叫你走老子后面!”,“可我也不想落后!”轰不甘示弱地一溜烟追上,彻底激发了爆豪的好胜心。一来二去,前前后后,他们面面相觑,突然开怀大笑。少年们在绿化带和三原色的集装箱间穿行,笑声同他们的面容一样明亮灿烂。


  轰焦冻和爆豪胜己最终到达了码头岸边,再往前的区域禁止进入,他们将胳膊肘搭在白色栏杆上眺望远方。巨大的夕阳将东京湾的整片天空和昏暗的海平面都染成从苍蓝到橘金的绮丽渐变,仿佛要将那一角海平线完全燃烧。风将云彩拂成写意的笔触,撩起他们额前的发丝,带走衬衫下肉体多余的热度。海水在迎浪石上拍碎成雪白的浪花,对岸潮风公园的草地郁郁葱葱,著名的台场和日本自由女神像在余晖中只有小小的剪影。


  “这就是全部了,爆豪。”


  “嗯?”


  轰焦冻看向身旁。爆豪胜己映在余晖里,根根发尖披染光华,挺拔而又在风中柔软地微微起伏。那双眼如同镶在剑柄随之出鞘的红宝石,在那里能看见日轮熠熠的辉光。


  他整个人都同那燃烧的夕阳一般张扬耀眼。


  “我的过去,还有现在。我暗自发誓对重要的人会毫无隐瞒。”


  轰平静地说道。


  “林间合宿的时候,说实话我有害怕过。”


  他特意在描述时间点上用了较为隐晦的说法。


  “你要是说什么害怕失去我的怂逼话,我现在就把你炸成一朵烟花。”


  “不,我感觉内心空了一块,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和你说。”轰焦冻神色不动,“我害怕的是一种遗憾。”


  “想为体育祭的最后对决和你好好道歉,想告诉你几次并肩作战真的很开心,那一瞬间还想:要是早点和爆豪说了我的事就好了。”


  “过去的事我也告诉过绿谷,那是因为和他必然的对决以及心中的阴霾。虽然我也很开心因此有了绿谷这个朋友,但那和这不一样。因为爆豪和我明明是两个彻底不同的人,我却想要离你更近,想让你更了解我,然而我从未意识到。”


  搞什么啊,这家伙……总干这种让人火大的事。


  偏偏被步步紧逼的还是自己。


  “……靠,连你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瞧不起人的混蛋。”


  “所以那时我确信,我大概是喜欢爆豪的。”


  “这种时候还说‘大概’,池面君的情话水平真是烂到没边了。”爆豪胜己转身背海,两肘搭在栏杆上嘲道。


  “这些就是剩下的所有了。关于我的左半边,还有这片海。小时候妈妈带我过来,教我买自贩机的牛奶,然后在这里等协助入国管理局办完事的混账老爹,三个人一起看夕阳沉进海面。”


  和父母一起。


  母亲还在身边,那应当是他幼儿园,近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在决定面对自我清算一切之后,他终于能将尘封的记忆与秘密的故地,对某个人敞开。


  “从体育祭之后我觉得我才开始真正‘活着’。而干涉了我新的人生,使我第一次想和盘托出一切的,”轰焦冻上前一步,“是你,爆豪。”


  “这就是我想带你到这里的原因。”


  “你说什……”爆豪胜己下意识后退,嘴上却仍不罢休。


  轰焦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抓住了爆豪胜己厚实的掌心,却略微一怔,他意外地感到对方手中竟有些汗水。


  “你笑个屁!”爆豪胜己看着立马反应过来难掩脸上一片通红的轰焦冻,耳边也不由得一阵发热。


  “因为开心啊,不是我一个人在这么想。”毫不掩饰自己的暗中窃喜,轰焦冻猛地一拽爆豪胜己的手,在海边落日最后的霞光中用力抱住了他。


  “让我从此也干涉你的人生吧。”他低沉的嗓音轻声道,“我就是那么地喜欢着你,爆豪。”


  两个年轻的心跳炽热且激烈,仿佛要从耳畔涌入、从胸腔熨烫进对方的身体里。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爆豪胜己的气息扑在他脸上,在那一刻轰焦冻看见的是那双逐渐靠近的,泛着夺目光彩的赤色瞳眸。


  “给我接好。”


  这可是老子的初吻啊。


  


  

【最后一程】


  


  得寸进尺的缠绵被爆豪一巴掌打断的轰焦冻只得意犹未尽地松开,不过在打道回府之前他们还有一处要去。


  轰焦冻拉开有些年头的木门,挂在门框上的铜铃叮当作响,提示着客人的到来。


  “欢迎光临!……啊啦…焦冻少爷……?!”


  居酒屋四十来岁的老板娘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翩翩少年,不由得掩嘴轻叫出声。


  “以前的称呼就别提了,桐生阿姨。”显然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轰焦冻有些局促。“您也早就不用服侍我们家了。”


  “真是好久不见,都有好几年了。而且这是哪儿来的话,不管多大,您都是我的小少爷。”老板娘笑盈盈地走出柜台迎上前来,又突然想起什么,关切地问道:“夫人……她还好吗?您现在和老爷……”


  “妈妈很好,我现在会定期去看她。”他依然绝口不提轰炎司的事,老板娘桐生却莞尔一笑。她深知这短短一句话中蕴含的变化有多么难得。


  “那真是太好啦。”


  她随即将目光投向轰身后正在强忍笑意的爆豪胜己。


  “啊呀,非常抱歉,明明少爷还带了客人来,刚才却只顾着寒暄,怠慢了……”


  “没关系的。”轰焦冻看了爆豪胜己一眼,微皱着眉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满。他知道肯定是那个清奇又带着极大反差的称呼戳炸了爆豪的笑点,可桐生姨从小就爱这么逗他,逗到后来她自己都真情实感了起来。


  老板娘见到这一幕像是看到铁树开花,眼睛都悄悄瞪圆了,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少爷露出这种看起来难得符合他年纪的表情了?


  “看校服是您的同班同学吧?不过…焦冻少爷,如果二位打算关照生意的话,恕我失礼…按照你们现在的年龄,还不适合光临居酒屋呀……”


  “嗯,我知道,所以今天只是来看看您的,顺便想拜托一件事而已。”


  “您尽管说。”


  轰焦冻掏出钱包,抽一张纸币推了过去。


  “我想买酒。”


  老板娘望着那张福泽谕吉,有些踌躇地开口:


  “这,可是…”


  “但我知道现在是犯法的,会让桐生姨困扰,”他继续说道,“所以不用现在就交易,权当是我把钱寄存在您这里了。”


  “请在五年以后,为我们预留一瓶酒吧。瓶身上的名字就写‘轰焦冻’和‘爆豪胜己’。”


  他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出这任性又坚定的请求。


  “喂,你……”一旁的爆豪胜己忍不住插话,又被他打断话头。


  “我希望等自己成了可以喝酒的大人,还能和你回到这里。”他转身看着他,眼神平静坦然。“爆豪不想吗?”


  “……”爆豪胜己盯着他一会,却扬起嘴角。


  “行啊,你这放水混蛋要是三杯倒我就把你扔大街上。”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用不上自己再过多猜测。


  “我知道了。”老板娘小心叠起纸币,放进围裙里。“也请多多保重。五年之后,居酒屋桐生恭候两位英雄光临!”


  她将少年们送出门,微微躬身,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蒙蒙夜色之中。


  轰少爷,也到有心上人的年纪了呀。


  


【终点站】


  


  时隔数小时之后再踏上熟悉的电车,感觉恍若隔世。坐下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睡熟了,爆豪胜己撑着下巴,脸上还贴着创可贴,轰焦冻脑袋沉沉垂着,靠在他的肩膀。


  在短暂的逃避旅行后他们重回正轨,驶向未可知的人生。但此刻的宁静却同这一天的下午,同商店街,同东海道的海风和年轻的吻一起留在15岁的青空里,放慢、延续、无边无际,好似永不停止。


  也愿它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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